我盯着白薇薇的手腕，声音发颤：</p>

    “把镯子还给我。”</p>

    林哲脸色一变，连忙打圆场：</p>

    “小雅，你误会了，这是薇薇帮我找医生，我送她的谢礼。”</p>

    “那是我奶奶的遗物。”</p>

    我往前一步，伸手就要去摘。</p>

    白薇薇突然</p>

    “哎哟”</p>

    一声，往后踉跄着摔倒在雪地里，貂皮大衣上沾了层泥。</p>

    “你推我干什么？”</p>

    她捂着胳膊，眼眶瞬间红了。</p>

    林哲的脸沉了下来，扶着白薇薇站起来，厉声对我吼：“</p>

    苏雅！你疯了？快道歉！”</p>

    我看着他眼里的焦急，突然笑了：</p>

    “我推她了吗？你哪只眼睛看见了？”</p>

    “她可是帮了我大忙的人，你就不能让着点？”</p>

    林哲的语气带着不耐烦，</p>

    “快道歉，不然这事没完。”</p>

    “没完？”</p>

    我指着他身后的车，</p>

    “你们开着豪车，戴着我的传家宝，让我给她道歉？”</p>

    旁边的人开始起哄：</p>

    “这女的谁啊？这么横？”</p>

    “薇薇姐这件貂可是意大利定制的，八万呢，摔坏了她赔得起吗？”</p>

    林哲皱着眉：</p>

    “小雅，别胡闹，你赔不起的。”</p>

    “赔不起就跪下磕三个头，这事就算了了。”</p>

    白薇薇擦着不存在的眼泪，语气得意。</p>

    林哲转头看我，眼神里带着威胁：</p>

    “小雅，别逼我。你天天在工地上给人下跪求活干，现在磕个头怎么了？为了我，委屈一下不行吗？”</p>

    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，我看着他，突然觉得陌生又可笑。</p>

    为了给他凑钱，我在工头面前跪过多少次，膝盖上的疤结了又掉，掉了又结，我从没喊过苦。</p>

    现在他为了讨好别的女人，让我下跪道歉？</p>

    就因为我在设计大赛上赢了白薇薇？</p>

    周围的哄笑声越来越大，我解开外套的扣子。</p>

    “磕头就算了，你们不是要钱吗？我没钱，肉偿怎么样？”</p>

    林哲的脸瞬间白了：</p>

    “苏雅！你干什么？”</p>

    我扯着自己的工装，声音不大，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：</p>

    “不是你说要拍视频给他们看吗？现在就演给你们看，谁先来？”</p>

    他猛地抓住我的手，手指都在抖：</p>

    “你，你听到了？”</p>

    “听到什么？”</p>

    我甩开他的手，“</p>

    听到你没病，听到你看着我在工地当牛做马，觉得很开心？”</p>

    “就因为我抢了白薇薇的金奖，你们就联手耍了我三年？”</p>

    “我攒的那二十万，够你们买多少件貂皮大衣啊？慢慢花，不够我再去搬几车钢筋。”</p>

    我盯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：</p>

    “林哲，我真希望你那尿毒症，是真的。”</p>

    他的脸彻底没了血色，抓着我的胳膊：</p>

    “小雅，你听我解释……”</p>

    “解释你没撒谎？还是解释你把我当傻子？”</p>

    我甩开他，</p>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</p>